【小编歉语】嗨,手机那断我最亲爱的你,还好吗?快一个月没更新了,你还在等我吗?大概是冬天已过,雾霾消散,霾小姐也鲜有露面了。此刻窗外的玉兰花开得正浓,我再也不能让你们等到花都谢了。运营这个公号的人只有我自己,我很懒,感谢你习惯并守候着我的懒。
3月18日零点,高晓松和许巍合璧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在网络上正式发布,并迅速以燎原之势火遍了朋友圈。小女子不才,生怕对“苟且”一词心存误解,翻辞海查百度,最终以一己之愿将“苟且”和知乎上一个有点拗口的解释划上了等号,“这里的苟且可能代表的是我们生存在这个世上所遇到的各种无奈,各种屈从,为了能够获得更好的为自己内心选择所服务的外在条件的资源所付出的心血”。可见苟且是一种人生常态,而诗和远方更多的是一种情怀。
我刚毕业时就进了北京某著名三甲医院做院长助理,仅名头听起来就羡煞旁人,可没有人知道我每个月仅拿1500块的工资,租住在离单位一个半小时车程之外的城中村里。每天清晨我一手拿煎饼一手拎包朝公交站飞奔,曾经在两个月内搬了三次家。那时和我共事的是院长的博士女学生,比我大十岁,却有着一张韩剧女主角般冻龄的脸。在我经历了第三次搬家灰头土脸的出现在办公室时,她送给我两本书,原谅我已经不记得书名了,但书皮上杨澜那张精致的脸至今清晰如昨,大致就是讲女人要怎样修炼自己之类的书籍。她跟我说,女人在什么时候都要舍得投资自己,让自己活得漂亮。
那时候的我二十出头,正处在由学生向职场转变的最初阶段,每天为适应新角色慌张失措。她的话仿佛朝我疲惫的生活里吹来一股清风。在那之后即使再辛苦再忙,每个月我都会拿出一部分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看一场喜欢的电影、话剧,或者听一场音乐会犒劳自己。
天知道我花了近半个月房租看的第一部话剧竟是一场默剧,全靠肢体语言表达。那是个小众并不叫座的剧目,名字叫做《BLACK》(中文:黑故事)。整个剧场只坐了少一半人,期间传来了很多观众因不懂而发出的唏嘘和窃窃私语。落幕之后,我久久没有离去,我坐在座位上认真地看着演员们收拾道具和舞台。看着一张张涂得无比夸张却生动的脸,完全不懂话剧的我突然读懂了演员,读懂了剧里剧外的忧伤。它给我一种无声的力量,让我在走出剧场的那一刻不再彷徨。
那时我的室友是一个民办大学日语系的江西女生,家境优越且是家中独女,却只身一人来到北京,在一家日本餐厅工作,只为有朝一日能去日本留学。餐厅营业时间较晚,因此每天晚上当我几乎要进入梦乡时,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蹑手蹑脚的回来。一开始我很难理解一个人对某一个地方无限憧憬的情愫,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见她画着精致的日式妆容,穿着得体的服装,优雅地站在餐厅里,我一瞬间读懂了她,我看到一个平凡的女子因梦想而奋力拼搏的身影,那身影那么美丽。现在想来那大概就是我们当时的“诗和远方”吧,它让我们在生活一地鸡毛时依然志存高远,在梦想照进现实时保持微笑和恬淡。
后来,我去杂志社转行做了编辑,她则去了世界五百强的日企,并真的去了日本工作。当我为了加班第一次亲眼见证窗外由漆黑到泛白的完整过程,当我抱着兼职校对的书稿公交地铁跨越大半个京城换取并不丰厚的薪水,当我在夜深人静时敲键盘爬格子赚得一份也许少到只有50元的稿费,当我将孩子哄睡着手准备一场对我意义深重的考试,我从未抱怨辛苦,我总觉得,我的一切努力都应有它的去处,即使没有,它也足以让我的青春和生命得以安放。
前几天和一个大学同学聊天,他是高晓松的铁杆粉丝,是当年校园里的风云人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苟且和远方。他说自从他老婆怀孕后,他的人生观突然发生了逆转,原来低不成高不就的他突然觉得这些年净跟自己瞎较劲了。现在他们还租住在回龙观一个小两居里,老婆怀孕了也要每天挤地铁上下班。
他说如果当初不这么轻狂,现在应该也可以在某家不错的公司至少做到中层了吧,虽谈不上喜欢却可以在回龙观这种不远不近的地方按揭一套小小的两居,买一辆最普通的车子,两口子开车去宜家买东西布置婴儿房。他问我,你说还有比这更苟且的生活吗?说不上生动,甚至都说不上富足,但是坦然,而且对未来抱有希望。只是我知道,此刻的他正在为他的轻狂付出代价。
电影《疯狂动物城》里的朱迪从小立志当一名警察,她历经坎坷终于从警校毕业,乘着列车一路向前驶向疯狂动物城。当列车倏地驶出兔子小镇,当车道两旁的无比壮观景的象突然纷沓而来,当主题曲《Try Everything》激昂响起,那一刻我突然热泪盈眶。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候天很蓝,阳光很好,只是风很大。可那又算的了什么,因为风永远不会把阳光打败,真正的诗和远方从不回避生活的苟且。
作者简介:霾小姐,80后妈咪一枚,职场文字?。爱文字,喜广播,好旅行,嗜美食,做白日梦。白天写公文,夜里写故事,只为躲在大雾霾背后陪您谈天说地,到爽到爆。